“唉,你們是誰啊?抓我干什么?知道老子是誰嗎?”
這小偷發現不對,意識到我們并不是警察,立馬就牛逼起來,蹬鼻子上臉的。
我直接扭住他的手腕,使勁,他臉色憋得通紅,我說:“說吧,你是誰,為什么偷我們修理廠的車?”
他死命地想抽回手,但是徒勞無功,只是裝傻,“修理廠?什么修理廠?”
我直接說道:“車牌號湘AXXXXX,有印象吧?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。”
小偷仍是抵賴,只是他的表情卻已經把他出賣,我心中肯定,偷車的定然是他。
他似乎是想為自己打氣似的,又說:“你有什么證據?憑什么這么誣賴老子?也不去道上打聽打聽老子王二耗子的名號,找死啊?”
我只是笑,也不想再跟他多說,要撬開他的嘴,我自然有我的辦法。
王二耗子看著我高深莫測地笑,有些心慌起來,想掏出手機打電話,但又被我扣住手,慘叫,臉上終于顯現出淡淡的忌憚,他們這些人,就是欺軟怕硬。
我故意裝著殘忍說道:“王二耗子,我看你還是最好說實情得好,這事情是誰讓你做的?要不然,可不僅僅只是坐牢那么簡單,我絕對會讓你**的,你信不信?”
王二耗子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兩圈,“朋友,我、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么啊……”
我手上猛地發力,說道:“那你就別怪我了!”
王二耗子慘叫。
修理廠,我讓小舅、小鈴他們都呆在外面,自己扯著王二耗子到室內,在里間,有電視、辦公桌,還有個財神像,只是這些孤魂野鬼都沒啥怨氣,又不害人,這財神爺倒也沒為難他們,他們只是在墻角呆著。(我去土地廟的時候就已經用柚子葉開了天眼。)
我把王二耗子摔在地上,他慘叫,對我破口大罵,“小雜種,你他么地敢打老子,老子一定要弄死你,有種畫條道出來,咱們約好人。”
我說:“王二耗子,你真的不說?”
王二耗子大罵,“說你麻痹,老子都不知道你再說些么子!”
我見他嘴上句句都不離罵娘,也是生氣得很,直接對那白發老頭為首的幾個孤魂野鬼點點頭,說道:“嚇嚇他。”
這些孤魂野鬼雖然沒大本事,但嚇嚇人還是可以的。
白發老頭對其中最小的那個小鬼說道:“小冷子,嚇嚇他。”
小冷子很調皮地笑笑,飄到王二耗子的面前,然后,我便看到王二耗子猛地后退幾步,大叫“媽呀!”,兩腿中間也頓時濕了一片,傳出濃郁的尿臊味,黃黃的。
我說:“王二耗子,還不說么?”
其實,小冷子什么也沒干,只是顯露出自己死時的樣子給王二耗子看看而已,小冷子是被車子撞死的,腦袋就像是個碎裂的西瓜。
王二耗子臉色慘白,瑟瑟發抖。
好半響,他才堪堪鎮定下來,問我道:“你、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我笑,“你別管我是什么人,這修理廠既然能請我來,我能找到你,那就代表我確定你是那偷車的人,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說了吧,免得吃苦頭,唔,聽說,鬼上身的滋味也不錯,你想不想試試?”
王二耗子開始猶豫起來。
又是好半響過去,我忍耐不住,見他還在猶豫,決定加把火,喊道:“附上他的身去馬路上找車撞。”
王二耗子頓時就喊:“別,別,我說,我說。”
我坐到椅子上,氣定神閑,“那就快說吧!”
其實,白發老頭還有小冷子這些孤魂野鬼根本就沒有上身的能力,我就是嚇嚇王二耗子而已。
王二耗子帶著哭腔說:“是,是你們對面的那個修理廠老板讓我干的。”
“他給你什么好處?”我問道,心中隱隱有些惱怒,果然不出我當初的所料,這就是惡Xing的商業競爭事件,盜走我們的車,讓我們的名聲變臭,也虧得對面的那個死胖子想得出來。
王二耗子眼皮子抖了幾下,又忌憚地看我,豎著一根手指,“一、一萬塊錢。”
我說:“錢呢?”
王二耗子臉色頓時變得更苦起來,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掏出沓錢來,很是不舍的樣子,遞到中途,又顫顫巍巍地想收回去,滿是可憐,好像是死了爹媽似的,這家伙現在肯定在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些把錢給用掉。
我可沒管他會不會心中滴血,直接把錢搶過來揣在自己懷里。
自從和李玲莎確定關系后,我現在是出于嚴重差錢的狀態,簡直是恨不得出去擺攤給人算命就好,有這樣的機會,自然不會錯過。
之后,我便讓王二耗子離開,也沒有帶他去找對面汽車廠的老板李胖子對峙。
小舅、爸媽他們問我查清楚是誰干的沒有,我如實說是對面的李胖子干的,小舅和爸爸在鄉下就不是受欺負的人,撩起袖子就要過去和李胖子干架,被我扯住,我說:“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吧,我要讓李胖子知道造孽的下場。”
但是,我沒有想到,李胖子造孽,我害他,同樣也是造孽。
我早說過,法術本不分好壞,只是看看你怎么用它。
我整李胖子的過程很簡單,只是在他的廠子里和家里隱蔽的貼上引鬼符而已,這鬼本就是污穢之物,會降低人的氣運,還會讓人的身體狀況下降,我想,要不得多少天,李胖子就會容神枯槁,生意也會下降。
白發老頭他們終日跟著我,這事了,也該是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。
要不是知道爺爺現在是陰差,我當時肯定不敢夸這樣的海口,但現在爺爺是陰差,我要幫這些孤魂野鬼前往地獄還真不是件難事,在陰間,也同樣是可以走**的,不然我們人世間的大活人也不會給死去的親人們燒這么多紙錢。
要通知爺爺,那自然免不得要過陰。
過陰,有陽世人魂魄往陰間去的說法,也有請陰間的鬼附身的說法,就相同于香港那邊的問米,這次,我自然是要請爺爺上我的身。
我把爸爸喊道屋內,然后給他說:“爸爸,等下我請嗲嗲上我的身,你就告訴他,讓他把這幾個亡魂給帶到地府去輪回,這幾個亡魂有幫我的忙,這是我答應他們的事情,必須要做到,嗲嗲現在在陰間當差,應該很容易的。”
爸爸先是驚訝,然后忙不迭地點頭說好,還很高興,我知道,他是很想爺爺。
過陰是件很復雜的事情,我花費小半天的時間采購銅錢、朱砂、黃紙、香燭、白酒等物品之后,然后寫上十殿閻王,還有諸多冥司判官、鬼差等牌位,吉時到,畫了一碗安普水,有保佑吉祥之用,過陰也是危險的活。
安普水比較普遍,民間法師大多都會。
先在左手拇指下方點一下,念“一點乾坤透”,然后在手掌上方畫橫線,念“成橋一日長”,這里,我也就不細說,畫過安普水之后,我又請門神,用酒泡朱砂畫了兩道鎖宅符,置于陽臺和廚房,并把門窗都關好,這是為避免其它孤魂野鬼趁時進來。
一切準備就緒,我站于神位前,嘴里開始念念有詞。
“今有湖南長沙弟子黃山,因家中爺爺湖南省長沙市某某村三十二戶黃云過世,親人念想,特令弟子代其過陰,望菩薩可憐,允其陰人還陽一日,事后必殺雞一只以酬眾神。”
說完,我對著神像鞠躬,法師大多數時候還是不用跪拜的。
緊接著,我又跟爸爸說:“爸爸,要是等下嗲嗲上我的身,那我就會像是睡著一樣,我交代你的話,你直接講給嗲嗲聽就是的,要是我渾身發抖,那就是我魂魄被鬼魂勾走的,你記得馬上拍我的后腦殼把我拍醒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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