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半個小時前,燕雀就開著瑪莎拉蒂進(jìn)了這條蜿蜒幽靜的泥清馬路,可直到現(xiàn)在,他都看不到靜禪庵的山門在哪兒。
燕雀開車的速度很快,但在這里卻怎么也快不起來,并不是路的原因,而是猴子在搗亂。
幾乎每隔兩分鐘,就有一只猴子跳出來橫穿馬路,善解人意的猴子快速通過,要是脾氣不好的,直接就蹲在了馬路中間,撓頭抓耳,它看著瑪莎拉蒂那表情,分明是在嘲笑。
如果燕雀手里有根麻繩,他會毫不猶豫地下車,把蹲在路中間的猴子吊起來打一頓,也算殺一儆百了。
相反的是,沈妃兒卻拿起手機(jī)給那些猴子拍照,之后還問燕雀它們可愛嗎,燕雀當(dāng)然說可愛,而且還夸沈妃兒拍照技術(shù)好。
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,二十分鐘后,瑪莎拉蒂終于出現(xiàn)在了靜禪庵的山門前。
靜禪庵不像其它古寺那般宏偉,它顯得飄逸,俏巧玲瓏,依山側(cè)躺著,像一個嬌慵動人的女人。
山門左右各立著一根幾丈高的鐵旗桿,桿上懸掛著的24枚銅鈴,它們隨風(fēng)飄蕩,如鳴佩環(huán)。
看著山門上涂著紅漆的三個大字,燕雀沒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“走吧。”燕雀拉起了沈妃兒的小手,后者微微掙扎后就不再掙扎,只是低頭跟燕雀并肩走著。
“我們這樣進(jìn)去,有點(diǎn)不太好吧?”沈妃兒輕聲說道,畢竟這是靜禪庵。
“就牽牽手,又沒干別的,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嗎,酒肉穿腸過,佛主心中留,我想菩薩她會理解我們的。”燕雀煞有其事的說道,拉著沈妃兒的手,緊了幾分。
“那,那好吧。”沈妃兒抬起頭來,俏臉微紅。
一路上,燕雀給人的感覺是在欣賞庵里的建筑,其實(shí)他是在尋找尼姑的身影,他這幾年在外面看到修女,都會情不由衷的想到尼姑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只是可惜,一路走下來,別說尼姑的影子,就連掃地的都沒看見,這讓他稍稍感到惋惜。
很快,兩人來到了靜禪庵的主殿。
此時,門內(nèi)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老尼,她的臉上都是歲月的痕跡,跟窗邊雕刻的花紋一樣,她口中念念有詞,枯手捻著一串佛珠,見兩人到來,朝兩人微微行禮。
不遠(yuǎn)處,一個尼姑背對著門坐在蒲團(tuán)上,她敲打著木魚,木魚發(fā)出清脆又有節(jié)奏的響聲。
燕雀和沈妃兒對這位老師太豎起手掌,算是回禮了,接著沈妃兒往功德箱里投了一千塊錢,就拿著一根點(diǎn)燃的長香跪在了菩薩面前。
燕雀則好奇地打量著殿內(nèi)的布置,視線在兩個老尼身上來回移動,不禁想:小說里不是說庵里的尼姑如何如何漂亮,身材如何如何的好,怎么我一個都沒見到?
“菩薩,請保佑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,生意紅紅火火越做越大,保佑我高考考出好的成績,最后......我希望他可以永遠(yuǎn)愛我,疼我,不離不棄。”
這是沈妃兒跟菩薩許的愿了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沈妃兒朝燕雀微微一笑。
“啊?這就完了?”燕雀回過神來。
“嗯。”沈妃兒輕輕點(diǎn)頭。
雖說沒能目睹年輕尼姑的美貌有些失望,但燕雀拉著沈妃兒的手還是美滋滋的,她任著他拉著,這對燕雀來說是個好的開始。
出了庵門,他看著她:“你剛才跟菩薩說什么了?”
“我不告訴你,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沈妃兒板著嚴(yán)肅的小臉,模樣可愛極了。
“那,我親你一下,你就告訴我行不行?”燕雀試著旁敲側(cè)擊,她可是他的女人,有些東西要先打打預(yù)防針。
“不可以,我還小呢,她們說......啊......”
她話還沒說完就驚叫了起來,她被燕雀閃電般的拉到了身后。
也就在這一瞬間,一名西方男子的刀鋒近在咫尺,此時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,他來不及多想,一手伸握住了襲來的刀鋒,刀尖再無寸近;緊接著閃電一腿踢出,那名男子側(cè)閃躲過,此時另一抹刀鋒也已經(jīng)襲來,刀尖直指燕雀的腹部,燕雀另一只手后發(fā)先至,他原本可以躲開,但卻不能躲,身后是沈妃兒。
一手握住刀鋒,一手握住一人手腕,燕雀大喝一聲將兩人拋飛,兩人安穩(wěn)的落在燕雀對面。
“貝斯,艾伯倫。”燕雀語氣冰冷,眼中充滿了殺意,將沈妃兒往后一推,說道:“保護(hù)好她。”
語畢,空氣一陣漣漪,清月出現(xiàn)在沈妃兒身邊。
“早就聽說修羅無情,今天所見,傳言是假啊。”貝斯沙啞開口,一口流利的中文。
清月現(xiàn)身,若是平時沈妃兒一定會好奇,但此時不一樣,她沒心情問這么多,只是多看了清月兩眼,她何時遇到過這種情況,見他的手在滴血,她的臉都嚇得發(fā)白,盡管她很擔(dān)心,可不知為什么,望著燕雀的背影,她相信他應(yīng)付得了。清月看向燕雀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,她已經(jīng)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他出手了。
“誰派你們來的?”燕雀沉聲問道。
“我們本不想與你為敵,可后來有人又出了一千萬美金,兩千萬,只買你的頭。”艾伯倫自信一笑:“一個快要死的人,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。”
“是嗎?”燕雀冷哼一聲:“你們敢在菩薩面前動刀,那我就只好替她送你們下地獄。”說著手腕一番,一把鋒利的小刀出現(xiàn)在手中,它巴掌長短,刀身雕著一條詭異的紋路,如果不注意看,它就是條銀蛇。
突然,一股強(qiáng)大的氣勢從燕雀身上爆發(fā)開來,眨眼之間他已經(jīng)沖到兩人身前,他的身后拖出一道殘影,貝斯竭力閃躲,艾伯倫蓄勢待發(fā)準(zhǔn)備隨時偷襲,看兩人的架勢,是一守一攻。
燕雀發(fā)起的凌厲一擊,小刀眼看著就要迎上貝斯的攻擊,卻突然反轉(zhuǎn)朝著艾伯倫襲去。
貝斯蓄力一刀,沒想到反被燕雀耍了,他氣急敗壞;艾伯倫大驚失色,他沒想到燕雀竟是奔他來的,他來不及多想,只能倉促迎上燕雀的攻勢。
一時間,三道人影上下翻飛,原地拖出一道道殘影,短兵相接,空氣中傳出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曇簦紶栠€會閃出火花。
隨著燕雀的攻勢越來越猛,出手越來越快,貝斯和艾伯倫駭然的同時,自信心也在不斷地下降,應(yīng)付起來也越來越吃力,貝斯艱難地抵擋著燕雀的攻擊,臉色變得蒼白起來,艾伯倫則抓住機(jī)會閃到燕雀身后一記偷襲,燕雀冷笑著閃電般轉(zhuǎn)身,刀身相撞,偷襲未成,卻成功瓦解了燕雀的攻勢。
兩人一前一后將燕雀圍住,艾伯倫嘴角帶著一絲血跡,貝斯面無血色。
燕雀冷冷的盯著艾伯倫,右手心的血水凝成血珠,無聲地的滴落在地,泛起的漣漪,在初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妖異。
貝斯和艾伯倫對視一眼,狂嘯一聲,攻勢卷土重來,在兩人凌厲的攻擊下,燕雀就如那一葉扁舟,隨波逐流,瀟灑自如。
一道道殘影在閃動,一聲聲撞擊在迸發(fā),幾人就像電影里拍武俠片一樣翻滾,跳躍,畫面好不心驚膽戰(zhàn)。
又過了十幾分鐘,隨著燕雀一聲爆喝,只見艾伯倫捂著脖子重重的倒了下去;沈妃兒花容失色,盡管臉色慘白,卻沒有閉上眼睛。清月看在眼里,對她的表現(xiàn)還算滿意。
艾伯倫已死,大勢已去,貝斯驚恐失色,身形一閃連連退走,他要逃。
“還想走?”燕雀冷哼,手中的小刀如詭蛇般飛了出去。
“呃”的一聲,只見疾跑中的貝斯身體一僵,原地頓了幾秒,之后重重倒地。
世界殺手榜排行第三的貝斯,第六的艾伯倫,永遠(yuǎn)的留在了華夏,世界殺手排行榜將重新排名。
燕雀搖晃著身子,他轉(zhuǎn)過身來,因失血過多臉已慘白,他溫柔的看著沈妃兒,輕輕一笑:“妃兒,你看到了嗎,這就是我的世界,他們就是我口中的豬,你要是感到害怕了,就...就離開我吧,我不怪你。”
說著,燕雀單膝跪地,他仍然在笑,只是笑得太凄厲,這一刻,他的心好痛,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,他癱坐在地,她躺在他懷里,微笑著用手捧著他的臉,直到她永遠(yuǎn)閉上了眼睛......。
“不!”沈妃兒嘶吼著,眼淚如雨點(diǎn)般滾過臉頰,她抱著他顫抖的軀體,哭著笑道:“你說過我是你的女人,你不可以不要我,不能扔下我不管,不可以!你聽到了嗎,殺豬的,殺豬的......”
燕雀笑著合上了眼睛,他隱隱還能聽見沈妃兒驚恐的叫喊聲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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